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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爱活得明明白白,更要顺其自然!

文学小说 szgay 894浏览 0评论

(一)我为什么选择同性爱

我在《亚当的两条路》这篇文章里写道,亚当在面临两条路时选择了其中一条,从而遇见了夏娃–如果他选另外一条,他只有和另一个亚当走下去。这两条路其实是隐喻了异性爱和同性爱两条路,亚当的选择其实就是我们对人生道路的选择。在这里看来,道路的选择好象是亚当的主观选择,其实不然,因为亚当的选择有很大的偶然性,或者说是”天意”。在文章的末尾,我说两条路选其一,选中的可能性各有百分之五十,想要说明的就是这个道理。

选择同性爱并不是我们许多人的选择–这后一个”选择”所说的是”主观选择”,就象八十年代初的年轻人选择喇叭裤,或者现在的年轻人选择黄头发。我想很少有(或者说没有)人明明是异性爱者,为了标新立异或寻找刺激去选择同性爱–不是一时的选择而是一生的选择。

我为什么选择同性爱?实际上,对于我来说并没有选择的问题。假如我是一个双性恋,对同性和异性的爱各占一半,我可以选择同性爱也可以选择异性爱,这样才有可能进行选择。但对于我来说,路只有一条–我爱的是同性而不是异性。如果你问一个异性爱者:你为什么选择异性作为你恋爱的对象?这样的问题未免有些疯狂。那么,这样的问题为什么就要让同性爱来回答呢?同性爱和异性爱一样,心中的爱情都来源于自然,尽管爱情投向的对象不同。

我”选择”同性爱是因为我心中有这种感情存在,所以我”选择”了它–我选择它是因为我也渴望爱情的快乐,选择同性让我感到愉悦而选择异性不能,因此我选择同性爱其实是在选择爱情。强迫一个同性爱者选择异性爱就象强迫一个异性爱者选择同性爱一样,都不会给他带来快乐。

北京电影学院的崔子恩副教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他会选择同性爱。如果我能够重新选择,而且选择的结果都会给我带来快乐的话,我会说:我愿意选择异性爱–尽管同性爱也没有错。不为别的,只为了不想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同性爱者比异性爱者面临更多的痛苦:要压抑自己的感情,要面对人们的风言风语和鄙夷的眼光……

现代医学对于同性爱产生的原因尚无定论,但无论先天的因素还是后天环境造成的,有一点可以肯定:对同性爱的”选择”不是我自己的选择。因此,如果异性爱无可指责的话,那么同性爱同样无可指责。

(二)我为什么不是不道德的

因为我说过,同性爱不是主观选择而只是顺应感情的需求,再来讨论道德与否有些无意义–就象你可以说一个患了感冒却故意去传染别人的人是不道德的,但你不能说患了感冒就是不道德的。但很多人在指责同性爱时往往用”不道德”作为指责的理由,因此我也来谈谈道德的问题。

什么是道德,什么又是不道德?也许对有些人来说,答案很简单:异性爱是道德的,同性爱是不道德的。但是,为什么同性爱就是不道德的呢?不同的社会有不同的道德,不同的历史时期也有不同的道德。假如一个社会反对饮酒,那么饮酒就是不道德的(如果还没有触犯法律的话);但对另一个社会来说,饮酒却无所谓道德不道德,或者这是一个提倡饮酒的社会,不饮酒倒反是不道德的,这两种道德谁对谁错、孰是孰非呢?再比如,有一个所谓的”文明人”来到一个所谓的”未开化社会”,而这个社会恰恰认为洗澡是不道德的,但对于”文明人”来说,一天不洗澡就受不了,有一天,他洗了澡,于是便有人指着他的鼻子说他不道德,那么这个”文明人”该如何反应呢?–也许是一脸无辜,然后是一脸不解,再然后也许要加上一脸鄙夷。

再回到同性爱的话题。如果有一个历史时期,以同性爱为正常,异性爱倒反是不正常的,那么异性爱就是不道德的。这个假设逻辑的结果是不是很奇怪?–但是,仔细想一想,如果这奇怪的话,为什么现在对于同性爱不道德的指责不是奇怪的呢?

我举了这么一些例子,只是想弄清楚一个问题:什么是道德?也许大多数人认为对的就是道德的,但大多数人认为对的不一定是对的,更何况有些事情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宽容与否之别呢?

不仅仅是同性爱,现在对于安乐死也在进行道德与否的争论:是看一个病人受尽病魔的折磨呢,还是帮助他快些死去?–结束别人的生命是不道德,眼睁睁看别人痛不欲生也是不道德,从两条不道德的路中如何才能选出一条道德的路呢?现在唯一的办法是,等到有一天,人们认为实施安乐死不再是不道德的,对那些无可挽救的人不实施安乐死才是不道德的,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从中选出道德的结果。

也许因为人们已经习惯了不是”是”即是”非”的选择,因此当遇上道德中的”两是”或”两非”的问题时,不免产生了”道德危机”。

伏尔泰说:”我不赞成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拥护你说话的权利。”而我们也许该说:”我不赞成你同性爱的选择,但我誓死拥护你选择同性爱的权利。”–因为把自己的道德观念强加给别人才是不道德的。

(三)我的压力从何而来

在当前的情况下,同性爱者当然要承受巨大的压力。那么压力从何而来呢?也许有些人会说:我并没有给你压力,是你自己感到压力。这话好象是对的。我现在之所以不敢坦坦白白地选择同性爱这条路,甚至不敢对别人承认自己的同性爱–就象我在一篇文章里所写的,过一种”匿名生活”,是因为我感到一种压力。我不知道这种压力从何而来,我只是明明白白地感觉到它在我心中存在。那么,就算它只是我心中的压力好了。

但如果有一天,我决定选择同性爱这条路,我要同一个与我两心相悦的同性一起生活,首先的压力将来自我的家人:他们或许会对我进行劝说,或许什么也不说,但让我感觉得到他们心中的伤痛。我可以不在乎别人的风方言风语,但我在乎我的家人的想法–我不愿意让他们为我担心,不愿意让他们为我痛苦。因此,也可以说我心中的压力来自我的家人。

然而,我的家人为什么会这么做呢?是他们不愿意看到我快乐吗?当然不是。假如我告诉家人,选择同性爱才会让我感到幸福,不然我会痛苦一生,他们会默认我的选择。但这样做的结果是–他们将和我一道来承担压力。如果我的压力只是来自家人,到了这一步应该是我得到了解脱,他们也没有了压力(他们本来就没有压力的)。但实际情况恰恰相反。家人之所以不赞成我去选择同性爱的道路,要么是因为他们受了所谓”道德”的约束,要么是他们也感到了压力。所以,只能说,最终的压力其实是来自社会,来自”同性爱不道德”的”道德观念”。

现在不再认为同性爱是”病态”,而只认为因为同性爱所产生的精神疾病才算是病。精神疾病又从何而来呢?如果是因为恋爱过程中的一些事情引起的,这无可厚非,只能怪自己精神不坚强–很多异性恋也会有这种情况。但如果疾病来源于社会压力,比如说不让人家正正当当地爱一个自己所爱的,或者对一对相爱的同性爱者施以讥讽白眼,导致别人产生了精神疾病,然后再说:”瞧,同性恋都有病!”这就象莫泊桑在《羊脂球》里所写的伪君子,逼别人做不道德的事情,然后又用道德去指责,这样的人是没有指责别人的权利的。

(四)我为什么无可指责

十年前我写了一篇文章,呼吁社会对同性爱宽容一些,让他们能够坦然地去接受治疗。写这篇文章的最初想法是因为看了一些报道,说同性爱是可以通过治疗来改变的,比如”厌恶疗法”。但十年过去了,医学有了很大进步,却没听说有哪种治疗方法能够彻底地让同性爱者变成异性爱者–无论是生理治疗还是心理治疗。如果有一天,有一种治疗方法能够改变同性爱者的这种倾向,而社会还是不能容纳同性爱的话,我相信许多人都会选择治疗这条路。但现在却是不可能的。也许有人会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这的确是我自己的事情,但我不是医生,也不是神,如果我不能自救,别人又救不了我的话,我的选择只有一个–同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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